飄零落寞の旅

八月的生日已經過去，我在世上已經踏入第２５個年頭，如果要用八個字來形容這一生，我會用：「空空的來，空空的走。」來形容，簡單來講就是俗話說的「白過」，更貼切的可以形容為「白佔地土」，講到這兒，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接下去會再用更狠毒的語句去形容自己的人生，所以我也不太多說。

話說回來，為什麼至八月以來已經經過了四個多月，來到十一月才寫這篇文章呢？其實只是從內心發出一點點感覺叫我來寫，這種感覺一直都有，卻不強烈，直到如今也沒有增添過。只是，經過了四分之一的人生的我，總覺得必須寫點什麼。就在去年，我甚至策劃過寫一本小說，以更戲劇化的形式有趣地寫自己的過去，映射在故事主角身上。只可惜經過自己的細心思量，覺得故事並沒有大家想像中那麼有趣，便草草放棄了。可以的話，我希望在有生之年仍然有機會完成這部小說，也許我打從心底裡並不相信自己曾活得這麼有價值，也許像友人所說的，只是我並不知道自己活得有價值罷了。然而，我心底裡更相信前者，因為事實也必如此。

如果要深究最終以致於我寫這文章的原因的話，恐怕是今天我從電話收到了一份自２５年來的首次喜訊？如果是自２５年以來走到此時此刻的我的角度來看，這是喜訊，不過是以客觀的層面來講，這是一份極穩定的工作，它穩定到一個地步，是你一生除非是自願離職的情況下，它幾乎都包辦了你的一生，並且有不錯的報酬，足夠讓你在往後至少２０至３０年裡建立一個小康之家，不愁衣食；以喜好爭競的人性來講，這可能是壞消息，因為以宏觀的角度來看，它局限了你的一生，從你為它工作直到晚年，它為你賺取了淨資產約４００萬港元的報酬，它彷彿就告訴你這一生的價值就僅只如此，也到此為止。或許有人不同意後者的觀點，但我更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比我更加精於此道的人能夠明白後者的視點。

但是、無論如何、人始終是有極限的，我也不是天才，我只是一介比平凡更不堪的勞苦庶民，當資歷、家境、層次、度量都夠不上的時候，接受身為前者的「喜訊」，絕對是萬無一失的決定，並且無須理會後者提到的風險，因為我連投資比４００萬港元更高的報酬的機會都沒有，那不過是理論值而已，以我的社會階級來講，能遇上這種投資機會可是連門都沒有，所以才無須理會「喜訊」所帶來的局限性。也許大家都覺得我在亂扯上述這一堆鬼邏輯，這就正正是為什麼我不會把「喜訊」當成完全的喜訊來看待的原因。

所以當我聽到喜訊的時候，理論上我是應該樂瘋了，但是事實上我並沒有。不過我將會把它當成一種恩典，並且以後也必如此看待，在往後的人生裡，我將會活在恩典的手裡，生活再不那麼風高浪急，一切大小事都將歸於平靜，不會有期待，也不會有失望，不會有驚喜，也不會有驚嚇。因為這是我這種社會階級來講，是人生最高的高度了，我應該甘心樂意地接受這個饋贈，甚至於這不是一個饋贈，而是恩典的本身。也許會有人說我瘋了，也許會人譏笑，也許，也許，會有人說，這真是可憐自極。我會說對！對於本是無一物的人來講，接受這恩典實在太對了，就讓我平平淡淡地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一生吧，這是我最好的道路了！

最後，我想提及一下兩位我很敬愛的人生導師李老師(Fung)和葉老師(Arthur)（其實還有以外幾位同樣很敬愛的老師，也就另文詳洽吧），雖然實際上他們並不認識我，彼此之間也沒怎麼聊過，可是我上過他們的課，他們都不約而同都提出一個挺有遠見的論點：「習慣寫日記的人，才能真正地認識自己，因為他們每天都會為自己的人生做一個整理，也會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從而掌握自己的命運。」也是今天最終觸發我重新寫日記的契機。

大家可能會問，文章的最後突然跳出這麼積極正面的語句來，筆者是否壞腦子了嗎？不是，並且筆者無意把這金句當成自己人生的一部份，因為筆者並沒有能力掌控自己的命運，只是筆者希望這段金句能夠留給那些能掌控自己命運的人，成為他們日常的習慣，成為他們智慧的資產。也就僅僅如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