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能向世界乞求一點意義吧?
嘛,擺了,沒有意義的。回頭是岸?不知道……
我沒有力量,也沒有能力,所以也沒有這種能耐。所以,不值得,絕對不值得這樣做。反而,活得自在。
我這時輕輕地對自己笑道:身為基督徙,居然淪落到此等境況,實在……
有一次,聚會的時候,所有人都收到一小片的紙張,要大家回想一下,過去一年內,神給了你什麼樣的恩典?
我想了一會兒,得出兩個答案,答案一是無,答案二是很多,多到我數不來,忘了。
然後限時一到,靈光一閃,一手寫下去對摺遞交,其內容只有四個字:「活到現在」
活到現在,真的是一件好事嗎?說實在的,我到現在也沒有所謂的得救見證,因為實在想不出神在我身上作了什麼大事,或者轉變。說實在的,若沒有神,恐怕打從小學生涯未結束以先,我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但是得救見證,拿去跟別人說,主給我的恩典是活到現在,是何等難以理解的事。就連我自己也否定自己的存在感。甚至曾經有人問我要向神許下什麼願望:從祢的時空中,永遠刪除我的存在,「我」不曾出現過,「我」不會出生,也沒有「我」的靈、與魂。
這是我最灰沉的時光,就考慮前途的同時,我也在沉默,直到我步入這兩年遊戲設計學科的生涯。其實主的恩手可能就在我的周圍,佈滿我的行徑,但我不而得知,也沒有主觀對衪的經歷。就這樣,新學年開始了。
回到起初,友人並沒有惡意地跟我談起這兩年的讀書生涯,雙方也尊重對方,也視之為深交,正因為這樣,他才能對我如此敞開,在我眼中的他大概是這樣吧,我相信他。(也許我依舊是愚蠢的我。)
他先是談起我,然後想知道我對於往年組員的看法,包括他自己(稍後他將命名作Faith)。因為我在往年擔當起組長的職責。不過Faith首先是對我說出各人的短處,畢竟Faith在第三年的課程與他們共事,自然比較了解組員的脾性,而我的第三年是就讀另一門學科,簡單地說,我的第三年是轉了學科。Faith跟我說:(以下每個英文代號各代表一個人)
Toleration - 太過自我中心,不肯去傾聽別人意見,說話太大聲,聲量大以為自己就是對的。
Extrovert - 沒有問題,只是小說話而已。
Pragmatic - 太過理想化,沒有危機意識,想到就去做,而且把想出來的意見完美化地實踐。
Mature - 要別人使喚他去做,像個大孩子,最可惡的是即使踢他一百次,他也不會去開始工作。
Candid - 明明的什麼都不知道,卻在裝作成熟的人,裝作正經,事實上什麼貢獻都沒有。
Enlightened - 過於保守,局限自己,只相信眼前的事卻不了解背後的實意。
以上的都是男孩,另外還有兩名女孩,不過這裡不詳細說明,主要Faith比較了解同伴多些,話題才繞著這六個人物轉圈。
不過Faith未說他們的壞處以先,並未談及以上話題以先,我由始至終覺地覺得,這個組別絕對是完美的,往年我也是這組別裡的一份子。而且,話題的開始是由我開始說起的,他說:
為什麼上年你也是這麼自我中心?不傾聽別人意見?擅作主張?別人稍有意見便黑臉相向?還有,寧願相信外人也不相信組員?
Faith說這並不是責怪我,而是想知道為什麼。
就在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做錯了很多決定,整個時間線上做錯了每一個決定,自己的行為讓人誤會了很多,我千萬般真心確定自己做錯了。而且,大概在Faith面前,尤其是Faith那種性格的人,那怕是一點細微的動作都會被無限擴大。
雖然我很想反駁說:那為什麼你們上年沒有一個人自願當組長?為什麼除你以外,組員們起頭就那麼懶散?為什麼功課不按時交?為什麼除了工作的第一天以後,沒有人提意見?為什麼我開始實行的時候,你們一個都不吭聲?我去確定你們的意向的時候,為什麼一致贊成?為什麼當有人想幫忙,我倒要拒絕他呢?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
我沒有反駁,反而是自責,心很痛。
絕對是我做錯了,絕對是我的錯。
這個完美的工作團隊被我搞垮了。組員們的失敗,都能歸究於我身上,是我的決定所造成的連鎖效應。
跟Faith聊天說到的這一刻,我完全陷入自己的沉思,回想起很多畫面,那些一切在時間線上各個關口、要點都重現一次,我再一次確定,我錯了。
然後我冷靜地對自己說,沒有人是完美的。
我沒有跟Faith吵起來。這裡也沒有反駁的意義,因為過去已經發生。我的反駁只是籍口,所有我立時想得出來的理由皆是籍口,連我自己也這麼堅信著。
就像是你要去辦工的地方,但你遲到了。所以無論是路面擠塞、天雨路滑、交通意外、被困在升降機裡,令你遲到的理由,通通也是籍口。結論就是你遲到了,這是事實,無可辨駁,不能逃避。你遲到了,你要承認。
我錯了。
但是,我又想多了一想,與人交流,不能隻字不提,否則就不是溝通了。
要我承受的,我都有足夠的勇氣去承受,需要去正面面對,何況我更是一隻獅子,正面挑戰沒有問題。但是Faith?你呢?你有勇氣去面對嗎?你也是八月出生的,你也是獅子。
「沒錯,我是自我中心,我是自大,我沒有理會你們的感受,是我不懂得觀言察色,不懂得去留意你們,我並沒有資格去說什麼,我承認,我是錯了,錯得離譜。」一陣的沉靜過後,我首先開了聲。
「不,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而且事件都過去了,都不重要。」Faith說。
「而且,」我還有未盡的話:「我承認這兩年我態度實在不好,因為我沒有表露什麼情感,我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令到你們難受真是……總而言之我錯了。而且,這兩年我一直迷茫,前途的問題實在令我十分困擾,脾氣難免會出來,而且我忍著的時候會表露的更加沒有表情吧?說實在的,我首要的目的是把成績推高。我把成績推高,自然整個組別也跟著推上去吧?老師是這麼評分的吧,最後你們也得益吧?」我把事實道出。
「其次,雖然是難聽了點。而且用的方法又是錯得不靠譜。我逼得你們太緊了,我不該使用進度表去規劃的。事實上,我是想助推你們。想把你們也都推上去。你要知道,剛進入大專生涯,再不是中學生了,中學生還好,還有得懶散整個學年還能夠升班,只有合格就行了吧。大專生不該再持續這樣的狀態了,我必須把你們推上去,好準備第三年的課業高峰期、第四年的最後衝刺期。若不是這樣,以沒有備戰的狀態去迎戰的話…我不想看到,我要你們都準備好,要以真正的大專生的狀態去幹大專生的學業,再不是中學生隨便敷衍功課考試了事,不然找不到工作。」
我想多了一想,而Faith一直都沒說話。
「不,我是為了自己,我為了自己的成績才這麼去做,因為我說過我在煩惱前途的問題吧?沒有好的成績,我沒有轉學科的機會,我必須要有好的成績去轉學科,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我自己而已。然而,就結果而言,我用錯了方法,我錯了,錯得不像樣。」
Faith依舊沒有出聲。
「正如你所說的,我太自大了。」
隨後Faith說:「不,每個人都有錯,不只於你,也不必歸究於你自己,我也有錯。」
我反駁說:「這完全是我的責任,絕對是我的錯。」
我對Faith說了個比喻,假設指揮官派了一整隊戰士出戰場戰鬥,而小兵們各自都有失誤的地方,任務失敗了。責任還是歸究於指揮官的失誤,指揮官承擔最大的責任,最大錯的也是指揮官。而我正正就是在這種位子上面。
「呃,有時候為別人好,黑臉要自己來當。(意思是當壞人)」Faith回應。
p.s. 白臉是好人,黑臉是壞人,常指夫妻教子女,一個當訓斥者子女,另一個則安慰子女。
我再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深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承擔這個位置,尤其面對著他們,而且在他們心中,也留不著我的位置吧?我何等的失敗,何等的愚蠢。
整個聊天的過程,尤其我說話的時候,我沒有正視Faith的眼睛。我不斷地自責,自我僧恨,憎恨我的無能。
為什麼我還學不會呢?為什麼我還學不乖呢?
只怪我晚熟,來不及學懂,別人都學懂了,只有我還在跑,在落單。
只有…… 不接觸人多好…… 獨個兒多好………
然而我要禁止自己繼續陷下去,要陷也得等待到回家才自己繼續去陷,現在還在聊天呢,但過程中時不時難免按捺不住,但這種壓逼感,比起童年時所要承受的輕鬆得多了。
我打起精神,我用了幾條誘導式的問題問Faith,得知其實他們在今個學年(即是大家的第三學年),已經有幾次討論到我的行為在他們面是如何的……在我而言,糟糕透頂了。
原來我真的差到不行。對他們對自己也是……
而且……我努力歇止童年所感受過的背叛感,在我而言,由於刻骨的經歷所導致,絲毫一點的出賣行為在我看來都是一種背叛,這也是我討厭與人接觸的其中一個誘因。
然而,我理論上我確定自己已經克服這種背叛感,但我深知道我骨子裡會萌生出憎恨感,但透過自我意識訓練,我的平衡機制會懂得調節。這並不是我自大說的,而是事實上這種矛盾我忍得相當辛苦,像是要心臟跳出來爆發一樣,卻要令它冷靜下來的辛苦感覺…
但當時與Faith時,我冷靜到他不察覺,特別是Faith這種人,也不能察覺…必須的…特別是Faith這種人。
Faith在我思考的過程,在我自我對抗的一陣沉默裡,他一言不發,大概也在思考我剛才的說話,事實上,我並不期望他會理解我,而我在話題開始的時候,早已作了最壞打算-「撲」。
p.s. 「撲」可理解作 棄子 ,圍棋術語之一。是一種圍棋的犧牲打法,故意奉送對方一子或兩子,藉以破壞對方眼位(或可理解作領地上的防守要塞),或者提回更多的敵子的手段。
但我不想棄子。
這時Faith想要發言,他說到既然說完我之後,也應該要說說他自己,不然不公平,而且這話題由頭到尾沒有提及他。我想了想,便說:
「記得我開始說過…其實這個團隊,是完美的團隊吧?而且一開始就說你不太好,我需要用周圍的東西來幫助回憶。若你硬要問我,對組員的看法如何,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去認真想過。我不是說了麼?這兩年我不斷在煩惱著前途來去何從的問題,哪有心思花在你們身上。」
直接了當地、直言無諱的。
這就是真正的我,想到了什麼就直接說什麼。
你隨後胡亂思考什麼我不管了,因為我準備棄子,棄子不需要對它說太多,棄子只需要盡他自己的功用。
我說服自己……不斷把自己冷靜下來……然而心中的背叛感還是不安份。
「他們有什麼嘛……」我認真地努力想。
在我想的同時,我驚覺自己其實沒有把組員們想得太差,因為我在組員們身上實在找不出什麼缺點。
但Faith接下來搭話,說出了他們種種的缺點,而他說完後,我才發現,當然我有些不同意Faith的部份看法,因為那些部份,在我眼中的他們卻沒有那些缺點。
但這是什麼回事?Faith看到,而我卻看不到,大概是因為是Faith這種人才看得出吧。
而我,因為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缺點,花了很長時間,逐一理清各個人的看法,告訴Fa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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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th的看法(剛才也提過) |
我的看法 |
太過自我中心,不肯去傾聽別人意見,說話太大聲,聲量大以為自己就是對的。 |
經常有新的Idea,大膽嘗試新的方式,用心特地去找參考書看,而且喜歡助人,雖然他是以自己認為最好的方式去幫助人、指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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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overt |
沒有問題,只是小說話而已。 |
這個的確沒有問題,但準時交功課是他的美德,小說話不是問題,能找到共同話題就好,他喜歡動漫,畫畫不錯,是個好組員。 |
Pragmatic |
太過理想化,沒有危機意識,想到就去做,而且把想出來的意見完美化地實踐。 |
理想化是一件好事,因為當事情到達能夠理想化的時候,他是最能夠發揮極限的。而且他能夠將他自己的世界套用在現實世界中運行,令人們都幾乎說他是毒男中的毒男(或稱御宅族),但這不正即遊戲設計學科需要的人嗎?而且他對遊戲設計也非常熱情。當團隊在真正工作狀態的時候,他的熱情能夠帶動出團隊的熱情。而且這團隊需要一個擁有御宅及動漫界知識的人。 |
Mature |
要別人使喚他去做,像個大孩子,最可惡的是即使踢他一百次,他也不會去開始工作。 |
這個挺認同Faith的看法,但我看過他認真工作的樣子。但是Mature確實是個不肯長大的孩子,就像我一樣。Mature在逃避現實。 |
Candid |
明明的什麼都不知道,卻在裝作成熟的人,裝作正經,事實上什麼貢獻都沒有。 |
Candid,這個不清楚,因為第二學年才接觸他,盡管有跟他聊過,但所聊的連自己都不明白,而他本人呢,我也不確定他本人到底清不清楚。 |
Enlightened |
過於保守,局限自己,只相信眼前的事卻不了解背後的實意。 |
這裡我只認同Enlightened只相信他自己第一印象,及過於局限自己的看法。但我知道Enlightened擁有的知識還是不可小看,雖然比動漫知識是Pragmatic較多,但Enlightened能夠更加踏實、現實化,而且頭腦不錯,懂得數學及程式編程,自我學習型。 |
另外那兩個女孩問題不大,始終女孩比較成熟,她們只是遲交功課,沒什麼大問題。 |
由於是過於深層的回憶,我沒有留意Faith,也忘了剛才自己的視線在對準哪兒。我只是一直地說、說、說。
「說了吧?這個團隊是完美的團隊吧。我錯誤的直覺是這麼告訴我的。」
錯誤的直覺是我其中常用的一個口頭蟬,不說出口的直覺可能不準確的,說出口的直覺絕對不準確的。但我的思想總是相信,錯誤的直覺是會實現,會發生的。
Faith像是恍然大悟般,雖然動作並不大,但他之後又在沉思。
與此同時,事實上我卻質問自己,憎恨別人哪有這樣的?盡是說別人的好,也不說壞的。裝好人也有個限度啊!你是怎樣?幹嘛了?
不知道,硬是要想他們缺點,想不出來,我也不想自認自己良心太好(另一邊告訴自己良知是丟的)。
也許組員們終有一天會改吧,我只是把著眼點放在最後面的結局裡。也許不該這樣吧?
「無論如何都好,這團隊是我一手破壞的,我錯。」思考接著下去,不自覺地說出。
Faith像是沒什麼回應,反而是追問:「那我呢?你看我是怎樣?快說,我有心理準備了。」
「Faith,你是這種人,你缺小了勇氣。你會逃避,是遇到挑戰會退縮的人,但每個人都會這樣。但是你太不信任你自己了,我知道你有踏出你的第一步,你有去闖,但是你沒有完成。因為你很快就質疑自己不行,不信任你自己。」
「你有開出第一步的,但你缺小了剩下的勇氣去把工作完成,作工是有目標的,作工的結局是完成,沒有完成談不上作工,連作工的目標也談不上,因為工作的目標乃是要完成。」
「還有另一樣更重要的,就是你太著重別人對你的看法,就是你這種類人,你太過於觀言察色,去留意別人情感、行為,然後你才去決定。我沒有說你這是錯,而是你太過於執著別人對你的看法。然後漸漸你用習慣了這種模式去待人處事,你漸漸發現到更多的東西,別人細微動行你都予以其你自己的想法,或者你的想法是誤解呢?你有沒有想到過?你有沒有想到過,事實上是你把別人的動機放大了,嚴重的話,會把它放到無張大。」
就是這種人,不知道自己的天份,會害死自己,才危險,對人對己都危險,所以我才要小心。小心的意思是不要說出一些過激的話語,不然他又會把他放至無限大,他鑽牛角尖了,到時說什麼話都沒有用了。
Faith像是領會到我的意思,邊思考邊點著頭。
我不想再說話了…剛才的背叛感又在隱隱作痛。我心裡嘰嘲道:病情不輕啊。說笑的。
喂,你又是什麼回事,幹嘛開導他,由他在自己世界裡自我膨漲倒好。你不是想要學到觀言察色嗎?你面對有這麼一個人,你應該更恨他有這種天份才對。
沒錯,我是羨慕他,但我相信終有天我也會學得到,但現在他是我的朋友,至小目前仍然是,我不想看著他墮入黑暗不管。
但,棄不棄子是基於Faith的反應。
我不喜歡背叛感,哪怕是一點點也討厭,與其會被背叛,不如先將其當作我不需要的東西,把它棄掉,對我的傷害才沒有那麼大,事實上,背叛感萌生的那一刻,已經算是某程度上的傷害,我應該知道才對。
而且,小小的背叛感覺,加上與之抗爭的陣陣作痛,實在太不舒服,令我很想哭。但至小回家才哭。現在忍著。
這時候,時間不多了,我需要送Faith去車站,好讓他找到路回家,畢竟這地區是我常常走的,我比較熟路。
Faith這在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覺得我們中間誰適合當組長,你覺得會是誰?」
我很快地回應:Enlightened跟Faith,我沒說錯,是你,Faith。
我是基本沒有缺點的你們作出的答案,也就是著眼點放到最後的你們,排列出來的人選。
若是你們全部都有好好改善自己的優點,除了我沒有理解女孩那邊外,能勝任的只有Enlightened跟Faith。
Toleration只適合給意見,他的自我中心比較依附他,他仍然需要有人幫助他,才能發揮100%。
Extrovert,本身小說話,可能與人交際的技巧仍然要磨練。但他是個好畫家。
Mature,大男孩子的他,沒話說,必須的。
Candid,這個人,對我是個謎,我不了解他。
Extrovert,太理想化,改善後依舊是理想化行動方式,領導者需要踏實而理想,缺一不可。
Enlightened,只要他思想能接納人,能夠開明,絕對能立即勝任組長。
Faith,缺小的是相信自己的能力,其實你的能力是所有人之中最高的,你不了解你自己,當你有足夠了解的時候,你也能勝任組長。
最後,Faith上車的時候,我對他說:
「大概,會放棄你們的吧?」
車門關上了。
而我自己,也不清楚因什麼理由而說出這句話。
也許我也不信任自己,也不信任他們,因為他們心中的「我」是個糟糕透頂的人吧。
事實上也是我做錯事了,他們大概也不會原諒我,而且我也太過於把他們一點點的出賣行為放大至無限倍吧。
他們只是背後議論我而已,不算背叛,不算出賣吧,我一直這麼說服自己。
可是背叛感還是與己作對,我哭了。
好想有人安慰我說:
你盡力了,你已經做得很好,你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短短兩年間,內向被動,在高中時代十分自我封閉的我,變成稍為外向點,需要很大勇氣的,你做得很好。
我嘗試交多一點朋友,結果真的認識到一班組員們吧?數量上比起整個中學生涯所認識的朋友要多吧?這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突破自己的內心障礙,與人接觸,你做得很好了。
多參加課外活動了吧?中學時期那麼消極吧?變放鬆開朗了吧?不錯喔。
最重要的是,這兩年生涯裡,你解決了有關前途的煩惱吧?做得頂好的了,你盡力了。
然而,你只是做錯了一件事,就是領導的方法得不夠好而已,沒有人是完美的,沒有人能夠一步登天的,你已經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多了。
你突破了以前的自己,已經跑了很長很長很長,很遠的路,成為今天的你,你真的有認真努力過了。
而且,是靠著你那股獅子心喔?獅子是不會倒下的喔?會愈戰愈勇的喔?加油。
最後,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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